恪守孤独 ——记青春往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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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漆黑的夜，我把心儿系在了云端，追逐着穿行的月亮。浩渺的天宇浸着刺骨的寒，刚溢出眼角的晶莹便冻结成了透明的冰滴。挥手擦去那眼畔的薄冰，坠落的声音回应着撕裂的心…… 欢笑对我而言是一种奢侈，所以我不会眯着眼睛看世界，一切都是黑丫丫的一片，压的胸口一阵剧痛！心情如同秋风下的落叶，坠入肮脏的大地，然后慢慢腐烂，发臭…… 一双精巧的玉手接住了那纷飞的落叶，于是我的人生开始“扭曲”。她莫名的落泪，冰冰的感觉让我有些怜惜，真真地渗到了我的心里，让我一阵抽搐。于是，我拒绝了肮脏的大地，投入了她落寞的怀抱。那时她应是孤独的忧伤的眼神和冰冰的感觉让我这样以为，那时她是体贴的，在她温暖的怀中我这样以为。她会无端的看着我发呆，也许我这里曾有属于她的故事；她会无故的让泪水打湿我的衣衫，也许我这里曾有属于她的伤痛，然而她却不知模糊地双眼深深刺痛了我的心！但注定浩渺的天宇里我是追不到那皎洁的明月。那天我看到她笑了，那天我看到她的身边多了他！她们牵着手，银铃般的笑声传到了冰寒的天宇，她们在风中轻轻把我放飞，于是我又坠入了肮脏的大地，然后慢慢腐烂。、，发臭…… 漆黑的夜，我把心儿系在了月亮弯处，眼角的冰晶被月亮暖成了透明的水滴，划过苍穹，挂在了天宇深处，流着光，溢着彩…… 2 堪堪，我把泪掉在了冰岩上，原来伤痛的声音也可以动听，透明的冰晶也可美丽，疤痕的曲线也可抽象。不要把心情写在纸上，不然痛苦的烙印永远无法褪去；不要把记忆留在笔端，不然悔恨的冬霜永远无法消融。我可以用尽力气吧一瓶矿泉水喝光，试图让它把坏心情从心里冲走，但我却忘记了它们不会流向心里，更不会冲淡丝缕愁绪，装点轻松笑脸，原来一切都没有作用，我也无能为力。原来，天地依旧很远，我却因为天地无法会合而愁苦；原来，时间依旧在流，我却因为驻足的记忆而伤感；原来，我依旧在活，我却因为流动的血液而悲哀；原来，我才是真正的抽象，抽象到散在了风中依在流泪，抽象到扑在了火中依在哀嚎，抽象到溶在了夜中依在奔跑。坏，坏到了极点…… 我用灵魂浸着泪水淋着失望的心 3 我松开手，却丢了我所爱，我抓紧手，却抓住了痛苦。我淌着泪看着心爱的人受伤，我含着泪不能为心爱的人遮风挡雨，分忧解苦，因为我只会给她带来痛苦。我念着她，却只能在梦里手牵手；我挂着她，却只能透过霜玻璃看着她。我什么都没有，我什么都不好，于是我悄悄的远离她。她孤独，她会落泪，我孤单却因为她的孤独。看着她凄楚的泪眼，我却不敢为她拭擦眼角，原来我除了默默地祈祷，什么都不能给她。上帝让我把心给了她，上帝却让她落寞孤单！我要把爱轻轻的放飞，冲入云霄，飞向寒穹，纵然冰透了我的心，我也会让温暖的泪水滋润她轻松的笑脸。让我一个人静静地、慢慢地，在记忆的旋涡中悄悄死去，好吗？！一个人轻轻地走，不带走一丝柔情、一缕记忆，连同这个世界的气息一起遗忘，包括她…… 我要学习！！！我要在我丢了一件东西之后去拾起另一个世界的另一件东西，至少，这是我忘却的方式。 4 当我还未来得及回首，朋友已渐渐远逝，连最后一声珍重都未曾启口，记忆的银铃声便消逝在了他离去的秋风口。为了学习，我们聚在了一起，用青春泼洒激情的岁月，待风雨磨砺着我们狂傲的棱角，待学潮击打着我们突兀的枝干。一次次失望过后，我们学会了一笑置之。于是一瓶酒，一夜消靡，我们便送走了阴晦的心情，豪情壮语地踏上了明日的征途…… 然而人生的独木桥是缺少阳光的，从他空洞的眼神中我读到了放弃，他懊恼的抓扯着头发，推了推下坠的眼镜，然后机械地张了张嘴，又犹豫地合上了，最后，当泪水浸到嘴角时，他无奈的留下了一句话“也许我真的不行吧，还是放弃吧！”我没有丝毫表情，我也未想加以劝勉，也许他是对的，如果通往天堂之前必须经过地狱，我倒情愿留在人间。我没有丢下一句话，我太累了，拍了拍他的肩，然后拥抱，再然后泪水肆意的流。他走了，带走了青春，留下了激情的灰烬。也许他提前得到了自由，他会在旅行之中享受肆虐的阳光。我留下了，留下了躯体，却不知把欢笑丢在了哪一角。我必须左突右挺的冲向那独木桥，然后残忍的把一个个麻木的“精灵”推下深渊，再然后落寞的通过独木桥，深深地吸一口气，泪水会在阳光下放纵地奔流，可是没有人会看到，“珍重”的朋友没有选择这条狭窄的路，孤独的我只好一个人慢慢地走，享受肆虐的阳光，享受阳光里酝酿着甘醇的落寞，落寞中掺着泪水的芳香。我不敢回首，来时的路上夹着风，风中夹着血腥味，血腥味里浸着我纯真的友情…… 5 我喜欢寂寞，因为寂寞时，一切都很安静；我讨厌安静，因为安静时我狠寂寞。于是，我把自己定义为向往阳光的黑色精灵，因为我是矛盾的集合体。我怕光，因为我是黑色精灵，是见不得光的异族生命；我向往阳光，因为黑色的世界里，色彩让我窒息，深邃让我浮躁。我会因为“落红不是无情物，化作春泥更护花”的一丝柔情而落泪；我也会因为“无边落木萧萧下”的凄美生命而抽噎。于是，我把自己定义为大海的疤痕。因为水的世界里没有人会发现眼角溢出的“蓝色精灵”。我衷爱我的笔，因为笔下可以流出心灵的曲线，然后我可以捧着它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慢慢欣赏，因为他们不会懂这些抽象的曲线，但我又渴望会有天使眨着眼睛出神地看着这条曲线，然后忧伤地告诉我“你太落寞了”，再然后我会将它撕碎，在雪片纷飞中泪水肆虐的奔流，不过那时，我是天空中快乐的小鸟，因为白云的青睐而欣喜。最后我会拥着天使双双坠入山崖，让泪水划出人生最炫烂的一幕。从此，我可以骄傲的说，我死去时，我不会孤独，但我死去时，抢走了天使的快乐，因为她的怜悯让我脱离了寂寞，为了珍惜这不再寂寞的一瞬，我选择了死，选择了不会流血的死。死去之时，天使仍毫无怨言地说“至少现在你已不再落寞”。 6 放假的第一天，送走了所有属于忙碌的人，我便落魄的踏上了返回的旅程。繁忙的街道中，我是一个孤寂的斑点，舞着琐碎的脚步踩着伤痛的影子一个人慢慢地走。放假，也许是我一直盼望的吧！可当人们背着快乐的包裹散去之时，我才发现放假于我而言只是另一种孤单。但大多数人乘着驶向家中的列车应是快乐的吧！不然天空也不会如此晴朗。然而在我忧郁的眼神中它却涂上了单调的灰色。其实，不归家的孩子也可以快乐，他们三三两两一起去玩，一起过完2004年的最后一天，他们用渐逝的童声串联起快乐的旋律。可我错过了快乐的旅程车，只好一个人在风中寻找快乐留下的影子，却只嗅到了孤独的苦香。站在街道中间，做了360°的旋转，周围却全都是陌生的脚印，我天真的踩去，希望踩到熟悉的脚印，可却生生地挤出一缕孤苦。我也便不再去踩，只是呆呆地立在那里，感觉着冷风中微微泛着的痛。残尽的阳光带走了我的视线，淹没了我的身影，嘴角上扬，我把微笑留给了这最后一刻，因为，我知道我什么也改变不了。漆黑的夜，我冲到了学校，我祈祷那里会有光，会有熟悉的面孔，可一切黑的可怕，一切静的骇人，黑色之中眼角有些冰凉，但我依旧微笑，因为我突然晓得在没有人牵挂我之时，我也无需牵挂…… 我拨通了她的电话，想要给她带上一声问候，送上一丝祝福，可那头的她好像很快乐，我想要说的话哽在了喉中，那头她似若很忙，我想要给的安慰卡在了心中。于是，我无语，忙音一串。然后，我知道，她消失了。再然后，我踏回了寂寞的路，推开寂寞的门，打开寂寞的灯，铺开寂寞的被，脱了寂寞的衣，闭了寂寞的灯，伴着寂寞的夜，睡了！ 7 放假的第二天，我起的较早，我想要快些找回自己的空间。寂寞，我实在无法享受，我努力地洗，试图洗去身上所有的尘垢，洗掉不属于我的忧郁，然后穿衣上学。可是，也许太早了，班级依旧落寞，我卸下了浑身的失望，踱到黑板前为自己，为需要快乐的孩子写下了“元旦快乐”。时间慢慢走过，班级里出现了熟悉的面孔，寒暄过后，一切又都很静，我们在学习。时间继续走，人多了，总有五六个了！气氛好了起来，至少偶尔会听到几个声音，有人提议中午吃饭，大家便决定自己动手，快乐燃起了火花。一切都在继续，大家为了快乐在忙碌，我们自己带锅，买饺子、鸡蛋，拼桌子，空气也开始快乐的舞动。都好了，孟月来了，终于来了，而且来得恰到好处，席间，一切都在快乐的流，饺子很香，快乐更香！曲终，人散，落霞飘逝，但风中依旧残留着快乐的气息！零星的脚印踩过了我们快乐的舞姿，黑暗中，我们是开心的精灵，飘出快乐的笑声…… 我拨着她的电话，一遍，两遍，忙音，刚刚升华的快乐降了温，也许那头她很快乐，也许她根本不在意我的关心与问候，我也便轻松的笑，为了自己傻傻的痴。夜，吞噬了一切，包括快乐，我还是一个人走，在黑色中自由的穿，走着熟悉的路，开着熟悉的门，打着熟悉的灯，铺着熟悉的被，脱着熟悉的衣，伴着熟悉的夜，然后，闭上沧桑的眼…… 8 放假的第三天，也是最后一天。简单，看着太阳升，太阳落。收获不是很多，但心总算静了下来，目的也算达到了。接下来，我就要毫无保留地活，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，让眼神不再迟疑，让心灵不再遗憾。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，不再是忙音，却也不是她的声音，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了！由两条带着相交希望的直线变成了没有重合希望的两个点。原本是要到车站去接她的，不关风，不管雨，不管等多久，相信曾经我是有这份坚持的，可是太累了，心灵经历了风雨，僵了，老了，我也便只好无奈的失望！我开始痴痴地看，痴痴地想，痴痴地回忆，最后傻傻的叹了口气，这就是缘分吧！不知明天一切都热闹起来之后，我是否依在麻木，一个人蜷起来，艰难的呼吸，然后眼神陷入迷茫，也许2005年不会了吧？我的脚印到处留，我的笑声肆意地飘，我的忧郁疯狂地蔓延。但我擅长伪装，我可以把自己装扮成最快乐的天使，然后可以傻吧啦叽的笑，笑出鱼尾纹，我全然不在乎，这样，我的忧郁才不会被人发现，被人洞彻。我拾起了零乱的脚印，可以满满地塞一兜，然后毫不保留地消失…… 明月，照亮了一切，似乎一切都不存在瑕瑜，纯洁的透明。我依旧一个人走，在月光下穿行，穿过安静的路，推开安静的门，打开安静的灯，铺开安静的被，脱下安静的衣，闭了安静的灯，然后伴着安静的月光，悄悄地睡去……